2025年9月26日，印度昌迪加尔空军基地的跑道上，一架米格-21战斗机缓缓滑行。

老飞行员拉杰什摘下头盔，手指轻轻抚过斑驳的机身，这架服役60年的老伙计终于要退休了。

地勤人员三三两两聚在停机坪，有人偷偷抹眼泪，更多人却在心里嘀咕："这祖宗可算走了，再飞下去指不定哪天就把我也带走了。"

这架编号为"黑豹103"的米格-21堪称印度空军的活化石。1963年刚引进时可是个香饽饽，超音速飞行能力让隔壁巴基斯坦眼红得不行。印度斯坦航空公司当年拿到生产许可证时乐得找不着北，一口气造了870多架，结果现在倒成了甩不掉的包袱。老飞行员们常说："这玩意儿就像家里那台老电视，修修补补用了三代人，现在连零件都找不着了。"

要说这米格-21也真够魔幻的。90年代那会儿本来该退役，结果新战机迟迟不到位，印度空军硬着头皮给125架做了"整容手术"，换上玻璃座舱和新雷达，取了个威风凛凛的"野牛"代号。2004年跟美军演习时，这老家伙居然把美国飞行员唬得一愣一愣的。可岁月不饶人，这些年光是坠机就摔了400多架，平均每个月都有零件从天上掉下来，得了个"飞行棺材"的诨名。去年还有个愣头青飞行员在酒桌上吹牛："咱开的不是飞机，是空中俄罗斯轮盘赌。"

现在可好，米格-21真要退役了，印度空军高层愁得头发都白了几根。原本31个战斗机中队直接缩水到29个，创下历史新低。按他们自己的标准，要42.5个中队才够用，现在这缺口快赶上恒河旱季时的水位了。隔壁巴基斯坦都有25个中队，更别提北方那个拥有上千架战机的邻居，印度空军司令部的作战地图上全是红彤彤的缺口。

国产光辉战机本该是救世主，结果活活演成了喜剧片。1983年立项时说要接班米格-21，结果磨蹭到2015年才量产，性能还跟老爷车似的。去年好不容易签了83架改进型订单，印度斯坦航空公司又甩锅给美国发动机供应商："不是我们不努力，是洋大人不给力啊！"按照他们最新计划，2028年才能实现年产24架，有网友吐槽："等这批战机交付完毕，巴基斯坦的六代机都上天了。"

更糟心的还在后头。未来15年里，幻影2000和米格-29这些老将也要陆续退役，算下来缺口得奔着450架去。空军参谋部会议室里的烟灰缸永远堆满烟头，有人提议加速国产五代机项目，可AMCA战机2035年才能服役的进度表，看得将军们直嘬牙花子。

外购阵风战机成了最后的救命稻草。虽然今年5月刚被巴基斯坦击落一架，但印度空军还是捏着鼻子下了114架的超级订单。不是他们不想买更好的，实在是美国佬的F-35条件太苛刻，俄罗斯的苏-57交货又总放鸽子。法国人倒是痛快，答应在印度本土生产，还愿意分享发动机技术。可明眼人都知道，这等于把命门交到别人手里，哪天国际形势有个风吹草动，这些高价买来的宝贝很可能变成一堆废铁。

新德里军事研究所的老专家阿尼尔经常在电视上叹气："咱们空军现在是个什么局面？就像开着破车去追高铁，油门踩到底也赶不上啊。"酒馆里退役的老机械师喝高了就爱念叨："当年要是把买战机的钱拿来搞研发，现在至于这么狼狈吗？"可这话说了也白说，印度斯坦航空公司车间的老师傅们还在用上世纪的老机床打磨零件呢。

米格-21的退役仪式上，空军司令的讲话稿写得冠冕堂皇，说什么"光荣退役""时代更迭"，可台下飞行员们交头接耳："接下来该拿什么飞？总不能让小伙子们骑扫把上天吧？"夕阳西下，最后一架米格-21的剪影消失在跑道尽头，地勤班长蹲在机库门口闷头抽烟，烟头明灭间嘟囔着："老伙计走了，咱们的苦日子才刚开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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