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德怀是如何被带回北京的?
发布日期:2025-08-10 01:39 点击次数:196
【编者按:1966年12月,彭德怀同志自成都被押送至北京,遭受批斗。关于此事件的经过,坊间流传着诸多版本。陈X迪,曾是北京地质学院“东方红公社”的红卫兵,后任职于广东某职业高中,身为“揪彭德怀行动”的亲历者,他详细描述了事件的始末。以下内容摘自其陈述,旨在提供一个视角,供广大网友参考。】
彭德怀慰问百姓
王大宾获北京指示
我是北京地质学院学生。(以下简称“北地”)身为第六十六届的学生,1966年12月,我与几位同窗结伴,踏上了前往重庆的串联之旅。在那年的一个夜晚,16日,我们抵达了位于市中区临江门附近,沧白路街边的一座小楼,那是“北地东方红”驻渝联络站所在地。文革前重庆政协办公楼里。
攀登楼梯之际,偶遇北地东方红负责人之一王大宾,他热情洋溢地向我打招呼。王与我都曾是1961年踏入北京地质学院的同乡,来自四川,因此在“文革”之前便已相识。他询问我自何处而来,我回答从成都而来。王大宾旋即表明,他有重要事宜需要与我商谈。
于二楼的一间会议室中,王大宾向我透露,东方红驻成都联络处与驻重庆联络处均已收到朱成昭的消息。北地东方红负责人来电自北京,传来了中央文革的命令,要求将彭德怀带回首都。来电者询问我:“据闻彭德怀在成都,不知其具体住址,是否有可能藏身于军区院内?”
我的母亲是一名军医,而我们家始终居于成都军区的大院之中。王大宾向我提出这个问题,自是缘于彭德怀元帅的身份——他曾任国防部长,因此,人们自然会联想到他在成都或许会居住在我所熟知的军区大院。
我向他透露:“成都军区机关已全面启动‘四大’运动,院内战斗队如雨后春笋般涌现,抄家之风席卷而来。军区的主要机构遍布北较场与西较场,而其直属单位更是散布于成都各处,如此广阔的地域,藏匿个把人自然轻而易举。然而,彭德怀这样的显赫人物,若要确保其安全与隐秘,却非易事,除非军区高层对其实施特别保护。然而,此时的军区司令员和政委已被批斗,自身难保,他们既无心也无力去庇护彭德怀这样的‘困兽’,若彭德怀仍藏身于军区大院,早已被机关的战斗队搜出。”
王大宾将我所提供的情况细致地记录在笔记本上。他补充道,他在十月份的下旬,与十余位同学一同踏上了外出串联的旅程。他们的计划是先赴韶山和井冈山,随后沿红军长征的足迹徒步前行。然而,他在火车上不幸生病,不得不在武汉中途下车,并在那里住院治疗了一个多月。得知他生病的消息后,母亲坚决要求他返回家乡德昌休养。因此,他购置了船票,返回了四川。出乎意料的是,他遇到了这一突发状况,竟是被要求在四川捉拿彭德怀。
(2)彭指示来源
1966年12月13日,周恩来等领导人召集首都多所院校的红卫兵首领聚集一堂。会上,江青突然发声:“你们不都是很有能力吗?为何不去追捕海瑞?听说他在四川时常漫步街头,观摩大字报,与人交谈,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理应将他拘捕回来,让他坦白交代问题,接受群众的批判!”
1966年12月15日,戚本禹再度莅临北京航空航天学院。(以下简称“北航”)红旗学生造反组织的负责人韩爱晶宣称:“我要告诉你们,彭德怀目前正身处成都,担任三线建设的副总指挥,当地无人敢对他有所轻举妄动。我们必须将他押送回北京,将他彻底打倒。这是首长的明确指示。”
(1966年,领袖毛泽东亲切会见红卫兵代表。右一为谭厚兰,右二为王大宾。)
(王大宾暂不追究彭。
抵达重庆联络站后,王大宾方得知中央文革的相应指令。据此,他做出决定:在渝的同仁中,仅展览相关人员得以留下,其余人员须即刻前往成都集结。同时,他还紧急通知成都联络站的人员,务必迅速查明彭德怀的行踪,并做好行动准备。
12月18日,四川省地质局的会议室里,北地东方红在四川联络站的数位负责人——钱辛、王大来、谭保华、陈保堂、张华清、郑文卿等——向王大宾同志详尽地汇报了近期的工作进展情况。
他和另一位同学依据彭德怀当时担任三线建委副主任的线索,特意前往三线建委办公地点门外守候。直至夜幕降临,他们目睹一对老少身影从三线建委院落走出,那位年长者颇似彭德怀,于是他们便紧随其后。
两人边行边览阅大字报,搜集传单。夜色朦胧,面目难辨,郑文卿紧随其后,却清晰地捕捉到了老者的咳嗽声,据此推测老者可能患了感冒,需前往药店购药。他于是先行一步,来到附近的药店。果不其然,这对老少步入了药店。在明亮的灯光下,郑文卿清晰地认出了那位咳嗽不止的老者,正是彭德怀。
郑文卿归来后,钱辛、王大来等同仁闻讯喜悦,随即决定与彭总进行一番交谈。翌日,众人抵达彭总寓所,受到了彭总及其工作人员的热情款待。彭总乐于与红卫兵们交流,话题无所不谈,从其早年牧牛的岁月谈起,直至领导平江起义,再到井冈山会师朱毛,以及抗日战争、解放战争、抗美援朝等历次重大战役的经过。
本篇讨论的焦点集中于1959年的庐山会议以及文化大革命。彭总多次重申,他绝非反对毛主席,他所与毛主席的争执,仅是关于建设速度应快或慢的问题。谈及文化大革命,彭总表达了他对该运动的坚定支持,认为它对于抵制修正主义、防范修正主义运动至关重要。他赞扬了群众运动的热潮,并强调通过张贴大字报、展开辩论等方式辨别正误的做法是完全正确的。
“共产党怎会畏惧群众?”此外,他还提及庐山会议结束之后,自己在京郊吴家花园长期赋闲,渴望有机会为人民贡献自己的力量。
交谈氛围融洽,我方人员不时起身为彭总斟满茶水。随着谈话的结束,彭总亲自将众人送至门口,并热情邀请大家再次光临。
钱辛将谈话内容悉数呈递给王大宾过目,提及那位被尊称为“老头子”的。彭德怀大家普遍印象颇佳;这位“老头子”能够畅所欲言,对于自己的得失有着清醒的认识,真是个性情直率的人。
谭厚兰、王大宾、叶群、李讷、林豆豆)
那么,关于是否应对彭采取行动,意见分歧明显。其中,反对对彭采取行动的观点占据了多数。王大来持何种看法,尚不得而知。(北地探矿工程系团总支书记,亦为最早投身北地东方红的教师队伍之一)他的发言颇具代表性,他指出:“‘老头子’堪称革命功臣。刚抵达四川仅一年,便展现出卓越表现。尤为关键的是,‘老头子’坚定地支持毛主席发起的文化大革命,积极投身红卫兵运动,并高度赞扬青年学生的革命精神……”
王大来还说:“(1959年)庐山会议之事,早已成为过往。在那次会议上,彭德怀所陈述的,正是真实的国情。高指标、夸大其词的风气,无疑是错误的;亩产万斤的夸言,不过是虚妄之言。‘老头子’所言之言,方为肺腑之言。面对‘老头子’,我们自愧弗如,缺乏批判之力。”
聆听至此,王大宾感触良多,他感慨地说:“那是在1958年的高一,我担任班长,率领全班同学投身于试验田的种植工作。我们深挖土地至三尺之深,累积肥料高达十万斤,立志实现小麦亩产过万斤的壮志。在生物老师的悉心指导下,我们于每亩土地播种了六十斤的种子,然而收获却寥寥无几,仅得两百斤。全班同学在试验田中痛哭失声。”
经过一番激烈的讨论,双方最终一致同意由王大宾做出最终裁决。王大宾表示:“军中之事,将领在外,军令自然有所变通,我们应依据实际情况来行事。‘老头子’并无新的争议,他坚定地支持毛主席发起的文化大革命,并对红卫兵运动给予了全力支持。他并非刘少奇司令部的一员,因此无需急于追究。”
会议决议暂缓执行中央文革的指令,并派遣王大来、郑文卿即刻启程返回北京,就彭德怀对文化大革命的支持情况作出详尽汇报。
(4)来了“钦差”。
12月22日的上午11时,北地东方红总部派遣“作战部副部长”胡X成抵达成都。胡X成身披军大衣,气宇轩昂,神情傲慢,一副钦差大臣的派头。踏入会议室后,他立刻厉声斥责:“你们都是废物!右倾机会主义思想严重!连彭德怀都无法绳之以法,拘回京城!我受中央之命:立刻将彭德怀押解回北京!”
他转达了周总理对朱成昭的三项具体指示:首先,为确保安全,彭德怀同志返京途中不得乘坐飞机,而应选择火车;其次,需与成都军区协同护送,全程必须确保其安全,并随时向中央汇报进展;最后,切勿在成都召开批斗大会。
“中央首长指出,王大宾犯了极其严重的右倾政治错误,已为彭德怀所屈服。”他的此番言论,立刻引发会场骚动,场面一时陷入混乱。
王大宾挺身而出,辩称:“我身为东方红项目的核心成员,即便是对抗派的成员,亦不敢轻慢我的人格。批评我们为无用之人,非你所宜。我们恪守党的组织纪律,未履行上级命令时,已如实向领导解释未执行的原因,有何不妥?你自诩钦差,此事务由你处置。我打算返回家中,尽孝于老母。”
在场的师生中,绝大多数人站在了王大宾一边,对胡X成的傲慢态度感到强烈的不满,双方争论激烈,难以达成一致。就在此时,探工系的刘志耕老师挺身而出,试图平息纷争,他严肃地说道:“此事重大,切不可有丝毫疏忽,一旦发生意外,王大宾您将无法向中央做出交代。”
刘老师的提醒使得众人迅速冷静,毕竟揪出彭总乃中央文革的既定决策,不执行是不可能的。既然胡X成此行正是为了处理此事,那么自当由他全面负责,而我们则需全力配合,确保彭总能够安全无虞地被护送回北京。
为贯彻总理的三项重要指示,现场随即作出部署,谭保华、陈保堂、张华清被指派即刻前往成都军区,以商讨相关护送事宜;同时,地质局机关车队队长徐彬与地院的同窗携手,共同前往成都铁路局,洽谈返回北京的专列安排。
午后,谭保华等人作出回应:成都军区遵照总理的指令,决定指派一位二级部长具体负责与地院学生的联络工作,同时,军区将派出部队负责护送彭德怀返回北京。铁路局亦表示赞同,并承诺将安排专车将彭德怀送回北京,地院的学生可一同乘车。王大宾计划在事务处理完毕后,便返回老家德昌静养。
(5)揪彭中的波折
12月23日凌晨三点左右,我正处于沉睡之中,忽闻耳边有人急促呼喊:“快醒醒!起身去捉拿彭德怀!”
听闻彭德怀被捕的消息,我瞬间如同触电的弹簧般跃起。此时,室内灯火辉煌,周围的同学们也纷纷兴奋地起身。
夜幕低垂,寒风呼啸。一辆“嘎斯51”式的苏制卡车在道路上飞驰,凭直觉推断,车辆正朝着城区的方向疾驰。大约20分钟后,卡车驶入一条狭窄的小巷。我环顾四周的建筑,很快便辨认出,这条街道正是永兴巷。
踏入永兴巷7号院落,沿着东侧前行约三十米,便会发现一道隐蔽的小门。门后藏匿着一方约一亩大小的静谧小院,高大的树木为院落披上了一层幽深的绿意。北边,一栋别墅式的小平房引人注目,其客厅大门敞开,昏黄的灯光映照出一个人影,仿佛在擦拭眼角的泪水。我心中猜想,或许是一位来自三线建委的职员。然而,不久后我得知,那人是彭德怀的秘书——綦魁英。
客厅内显得格外宽敞,而东侧则辟为彭德怀的办公与休憩之所。室内陈设简朴,仅有一张办公桌、一把椅子以及一张类似部队营房中的硬板床。除了在角落里默默抽泣的綦秘书,室内并无他人身影。
问綦:“彭德怀何在?”
綦答:“人被抓了!”
我询问:“究竟是谁将其掳走?又被带往何方?”
綦答:“不知道!”
我深感惊讶,彭德怀究竟是被谁带走?难道不是我们北地东方红所为吗?
在此之前,彭德怀已被我们东方红组织的目光所锁定。每日黄昏时分,他与警卫员景希珍便会按时外出。彭德怀戴着宽大的口罩,边行边览阅墙上的大字报,偶尔还会伸手去夺空中飘散的传单。他的行走轨迹同样规律,从永兴巷至春熙路,途径东大街、盐市口、人民南路广场,然后循原路返回。
彭德怀已然处于我们的严密掌控之下。凭借他御封的“左派”美誉以及当时北地东方红在成都所拥有的强大影响力,任何红卫兵组织都不敢轻易向我们发起挑战。
正当我们感到困惑之际,一位消息灵通人士传来消息:彭德怀已被北航红旗组织的人士捕获,并被带往成都地质学院。
我们迅速登车,朝着城东北郊的成都地质学院驶去。抵达地院时,天色已大亮。车辆停靠在一栋教学楼前,得知彭德怀元帅正于二楼的一间教室授课。楼内人潮涌动,众人纷纷慕名而来,渴望一睹这位赫赫有名的元帅风采。
我费尽周折抵达二楼楼梯口,却再难前行。楼道内喧嚣嘈杂,人声鼎沸,尽管如此,却鲜有人高呼“揪出”、“打倒”、“炮轰”、“火烧”等激烈口号。事实上,大多数人的内心充满好奇,对彭德怀本人并无深仇大恨。
聂元梓、谭厚兰、王大宾、韩爱晶、蒯大富,从左至右排列)
接下来该怎么做?显然将彭德怀安置在寒冷的教室内并不适宜,北地东方红方面建议将他转移至地质局,那是我们控制的区域。此外,还听闻王大宾和胡X成正在与北航红旗派系进行协商。
经过一段漫长的寂静,喧闹的楼道骤然归于沉寂。有人高声宣称:“彭德怀出来了!”我的目光迅速扫视,只见一间教室的门缓缓开启,楼道中的众人纷纷向两侧让出通道。谭保华等身影率先走出教室,我立刻辨认出紧随其后的是彭德怀的身影。
我尤为关注,彼时那般岁月中,“大人物”一旦被红卫兵拘捕,常显露出的那份惊慌失措的神态,我亦曾目睹中央西南局书记在红卫兵手中惊恐万分的景象。然而,眼前的彭将军却截然不同,他身姿挺拔,面色从容,气质非凡。想他曾是统率百万雄师、历经沙场的杰出元帅。
我们将彭总引领至大楼之外,并安置于一辆早已备妥的华沙品牌轿车内。前方,一辆宣传车引领车队,而彭总所乘轿车之后,则依次排列着数辆满载乘客的卡车,如此浩荡的车队向着四川省地质局的方向驶去。
抵达成都地质学院的正门前,遭遇了一小拨身份不明的学生群体阻挡,想必是北航红旗团队的追随者。尽管他们人数稀少,力量薄弱,但仍不敌我们的攻势,很快便退让出了一条道路。不久后,我们队伍得以安全抵达地质局。
韩爱晶对抓捕彭德怀的艰巨性预估不足,他仅派遣了寥寥五人,意图将其押送回北京。这五人抵达成都后,对当地环境陌生,误以为抓捕彭德怀轻而易举,便打算直接将其带上飞机。然而,韩爱晶并未意识到,这项任务同时被分派给了北地东方红,而中央文革委员会则坐观其成,静待双方角力。
(韩爱晶和陈伯达)
相较之下,王大宾的部署显得更为周详。我们调动了四川地区东方红的全部力量,全力以赴执行捕捉彭的任务。王大宾一方面与北航的负责人进行协商,另一方面派遣人员深入成都地院,探寻彭的踪迹。
谭保华率先发现彭关身处教室,随后我们的大部队紧随其后迅速抵达,将整栋教学楼围得水泄不通。面对北航的守卫,几人无奈之下只得将彭关拱手相让。
此刻,王大宾与胡X成正与北航红旗的代表在某个隐秘的地点进行着艰苦的交涉。有人悄无声息地向他们传递喜讯:彭已成功转移至地质局。闻听此言,王、胡二人喜出望外,随即不再与北航红旗的代表周旋,起身悄然离去。
彭德怀被安置于省地质局二楼的一间办公室,该处原为一位局长办公与休憩的专属套间。彭德怀居住在室内,学生们则在外室,两室面积皆约20平方米。室内设有床铺与沙发,而外室则用干稻草铺设以作床用。四川冬季潮湿寒冷,地质局机关车队队长徐彬特地为他送来了火盆以驱寒。鉴于彭德怀年事已高,不适合食用集体大锅饭,因此为他特别准备了单独的饮食。
彭德怀抵达地质局机关之后,成都军区随即派遣部队进行守卫,使得办公楼仅对特定人士开放,普通民众难以进入。
(6)揪彭专车进京
预定于12月25日午后,返回北京的专车将从成都火车站启程。该专车附属于开往北京的34次快速列车尾部,特设一节软卧车厢,专供彭德怀及其随行部队使用。在软卧车厢前方,还额外连接了两节车厢,用以容纳地院师生。
将有首长前往北京,恳请贵所准时开放首长专用通道。首长乘坐的车辆抵达时,请贵所长亲自下车,鸣响三声喇叭,以便亲自开启大门。
鉴于车辆穿越秦岭后气温骤降,谭保华在启程前特地测试了暖气系统,却遗憾地发现暖气管并未接通。于是,他立即向铁路局请求派遣工人进行修复,确保一切就绪后才安心出发。
成都军区派出专车,由谷参谋长亲自带队,并伴随一排战士的严密护卫,将彭总安全送达火车站。
王大宾执意不欲登车。我耳闻他对负责带领军区的谷参谋长言道:“彭总的安危就托付给你了,你务必确保他安全返回京城。我的职责已尽,我将返回家中探望年迈的母亲。”
谷参谋长执意要王大宾陪同返京,语气坚定地说:“总理早已得知你在成都,咱们还是并肩护送彭总返回北京,地院的学生们全都听从你的指挥。”谷参谋长担心,若没有王大宾在旁监督,那伙人恐怕难以管控。
王大宾心知肚明,若真发生不测,他亦难以向总理作出交代。在谷参谋长多次劝说的情形下,他最终还是决定登上火车。
火车穿梭了两日两夜的时光,在这期间,学生们对彭总关怀备至,每当途径大站,总有热心人下车采购美食,为彭总带来温馨的关怀。与此同时,从北地东方红前往四川演出的宣传队也搭乘了这趟列车返回京城,他们自发提出为彭总献上节目,车厢内气氛融洽,彭总与学生们的相处格外和谐。
27日午后五时,列车抵达北京站。此刻,北京卫戍区副司令员李钟奇已伫立在月台上。他手持一枚卫戍区的大信封,封面上清晰标注着:“谷万才、王大宾同志启。”
王大宾展开手中的信函,递给谷:“遵照总理的命令,需将反党分子彭德怀同志移交至卫戍区副司令李中奇同志……”
谷和王遵照总理的指示,正筹备将彭德怀移交给卫戍区之际,朱成昭匆匆赶至站台,坚决反对将彭德怀交付卫戍区,坚持要将他带往地院。
谷和王恪守总理的指示,坚定地执行。朱仔细审阅了总理的批示,挑剔地指出:信中不慎将李钟奇的“钟”字误写为“中”,如此之误,实难作为依据。
双方争论不休,李与朱均向上级部门拨打了求助电话。随后,戚本禹作出决定:为确保北京站的正常运营,火车将改道至西直门火车站。北地方面派出多辆大型客车接运学生返校,同时安排小轿车将彭送至北地。
彭德怀批斗
抵达地院时,夜色已深至十一点。大食堂为彭总精心准备了一碗热腾腾的鸡蛋面,并在北地办公楼的一间设有沙发与床铺的套间中,为他安排了舒适的休憩之地。
经过约莫三个小时,卫戍区司令员傅崇碧亲自莅临,将彭总接走。